荒芜主人金六拂✨


拒绝精神稳定,需要定期驱魔
紫鲶鱼/溯光(改完再发,会晚):拂拂拂拂拂拂
原神,主更戴空,其他看心情
(略)部分不影响阅读。具体看置顶,废话预警

【闪咕哒♀】相生

闪是AC无差,带有Alter成分。

私设一坨,圣杯苏美尔源流。人类恶咕哒子。

脑爽产物。闪闪传教现场(bushi)

没有然后,一发完。


有什么在呼唤。

有什么已然苏醒。

还留存在脑海里的除去抑制力赋予的知识,仅仅剩下一个被自己赋予了“不可忘却”属性的单词。

Master

橙红及肩短发的少女。

他嫌恶地擦净身上的血渍,抱起生命体征逐渐恢复的少女,转身走出了放置休眠筐体的实验室。


“王上,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叫我。”

“不想听就不听。别让我一遍一遍重复,杂种。”吉尔伽美什丢了一本神话传说给她,继续自己的工作。

“王上,人类恶是什么?”

“嗯?你从哪知道这个词的?”忙碌的人终于从百忙之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嗯,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但不是今天。”

“王上……”

少女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清晨浮光跃金的海面。连带着她的眼里映出的自己,好像都比平日顺眼。

阳光一样的金发,红茶色的龙的眼睛。

还有某位王的名字——吉尔伽美什。

从冻结中醒来的少女遗忘了所有封印指定前的记忆,遗留下来的只有与睁开双眼时看到的这个人相关的部分和……

一个地方的名称。

 

“拥有‘容器’的人类之子。为何唤我(混沌)之名?可有难解之缘(恨)吗?可愿忆起吗?可愿……苏醒(希望)吗?”梦境中回荡的声音令少女不知所措。

黑暗中漂浮的光点仿佛破碎的阳光,每一点都映着一段故事,每一点都对应一个灵魂。

这……是?

 

冰冷昏暗的长廊,碎了一地的玻璃窗,裂纹交错的墙面遍布着蛛网般的弹痕。

这里是……

标高六千米的雪山。居然曾经有过研究设施……

与走廊的宽阔空间相比略显娇小的少女呆呆地踩着玻璃碴环顾四周,她盯住墙面裂纹下几乎分辨不出形状的橄榄枝图案,眼底依然是一片迷茫。

熟悉。的确无比的熟悉。

少女低下头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

被橄榄枝包围的圆形图案,图案中心的C……

C……

她抬起手,扫去图案下一排文字上的浮灰。她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Fenis·Chaldea

她不自觉地张大眼睛,盯着这一排小小的英文字母。有什么融化的东西突然决堤一般从酸涩的心尖涌起,冲进眼里,终于无可抑止地溢了出来。

“迦勒底……”她颤抖着将这个名字念了出来。然后仿佛用尽力气,往后退了一步蹲在地上。心口什么东西碎裂的疼痛伴随着记忆一幕一幕在脑海闪回——温暖、希望、善恶,数年的拯救人理之路最终停留在一张熟悉的脸上。

“即使你觉得自己一无所成,本王也要在此承认,你是被世界需要的。只要仍站在这里,你就是正确的。”

吉尔伽美什……王?

……居然是真的。她有点五味陈杂。

窗外的云散了散,仿佛合着不知名的节拍放开了夕阳的光辉,暖光倾泻下来,洒在少女的背后,将她黑色的影子投在那行字上。

她很清楚这些记忆毫无虚假。陪伴自己的拟似从者少女,七个特异点与八个圣杯,还有无数的亚种特异点和异闻带。这些苏醒的记忆确实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

身侧的走廊里有人踩碎了散落在地的日光,好像踏过一地金鳞。少女终于在这轻微的“喀拉”声之后注意到了那人依然从容的脚步声。

“嗯。不愧是海拔六千米的雪山,真是万幸今天能放晴。”他一边看着玻璃窗外的雪一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怎样?想起什么来了?”

她低着头没有出声。

来人叹了口气,发出了戏谑的笑声:“嚯嚯,看来是想起了些不错的东西啊立香。”

少女依然没有出声。犹如旭日的金发和赤红色的瞳孔,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人。阿尼姆斯菲亚家下属财团总裁兼天体科研究机构现任所长——吉尔伽美什。

他没等到答案,只好叹了口气,直起身体:“嘛,总比拿谎言搪塞要好些吧。”

少女听着他从自己左边绕到右边,然后许久再没发出什么声音,终于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情不愿地发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疑问:“吉尔伽美什是……王上?本人?”

她听到头顶那人嗤的一声突然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你会问些什么,第一问居然是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蹲在地上的橙发少女回忆了一下醒过来这几天围着他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问着苏美尔神话的自己,终于懊恼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是谁召唤的啊?”

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说是个重开圣杯战争的多事魔术师。倒是要感谢这蠢货,居然敢拿本王的杂种做召唤触媒,可真是聪明死他了。”

“……不会真的死了吧?”藤丸立香扭回脸去,把没干透的眼泪抹了个干净。

“胆子变大了啊杂种。”英雄王似乎噎了一下,皱眉看了她一眼,“可不是本王的错哦?那货自己许愿触了‘根源’的霉头。‘根源降临眼前’什么的,讲笑话也得有个限度。人道毁灭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诶?”藤丸立香觉得这个笑话简直冷到她有点胃疼,“……所以您到底……为啥回应召唤……”

如果刚才那让英雄王皱眉的问题算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那么这一问很显然正中雷区。橙发少女僵硬地躲开了瞪过来的视线,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不,您不用理我。”

立香觉得这位陛下今天的脾气似乎特别好,尤其是刚才自己这一通操作并没有令他如印象中一样发作,甚至更像是松了口气,“站起来,该走了。”

她应了一声,起身的瞬间眼前却突然一黑,似乎眼角突然瞥到了什么闪光的东西,眩晕感让她差点摔回地上。她并没有想过吉尔伽美什会扶自己,甚至直到自己被这位王拦腰抱起才反应过来。

“行了你这杂种,再乱动把你扔出去。”他满意地看了看怀里惊呆的少女,以微服私访的悠闲步伐迈向走廊的另一头,“真让人费心。”

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六千米的雪山断崖,原·人类最后的御主吞了口口水,决定逆来顺受,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心绪和现下的状况。

金发的王者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走过长廊,研究机构白大褂的衣角在尚且明媚的晴空下划出一道风骚的弧线被他甩在身后。少女的视线随着那片衣角最后看了一眼走廊,记忆里迦勒底亚斯所在的管制室应该是在这条走廊的尽头。少女能清楚地感受到隔着衣服透过来的温暖以及强健有力的心跳和呼吸,安下心来。

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通过重开的圣杯战争获得了停留在现世的肉身,并将自己从封印指定的状态唤醒了。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她的记忆中,吉尔伽美什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紧张”这个词。可她能感觉到这几天的陛下明显的如履薄冰,似乎时刻都在注意她的动向。包括刚才那松了口气的反应……

“嗯?看什么呢?被本王的玉体迷得魂都丢了吗?”

藤丸立香猛得一惊,正对上那双龙般眯成一线的红色瞳孔。体温……

“王上,您……用了什么抵御严寒的术式吗?”

这次换吉尔伽美什别开了眼神。英雄王叹了口气,只答了两个字:“没有。”

“那……”那为什么……没有魔术礼装的自己在南极海拔六千米的高峰上只穿一条裙子却不觉得冷?

吉尔伽美什觉得今天自己叹气的次数虽然多到不能理解,心情却是意外的好,“慌什么?不过是区区拟似神灵,得意忘形什么呢杂种。”

“唔……没有得意忘形!”立香终于炸了,“明明是您唤醒我的!说明不足也要有个限……”

“嚯。你还知道说明不足要有个限度?”英雄王打断她,调整姿势一脚踹开了管制室那扇半死不活的门

他把少女放在地上,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哼,这么聪明本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封印指定这回事。”

“那个实在是……意外……”藤丸立香终于接触到了地面,却被自己的前从者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也是去了协会才知道。”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那个时候的情况有多混乱。御主被带走时只有玛修一人随行。整个迦勒底被魔术协会接手后,未归还“座”的英灵几乎全部返回,那三划令咒维系的契约也在此后突然断了个干净。如果不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敢用前御主做触媒,这事怕是就这么过去了。刚被召唤出来的英雄王看着休眠仓里沉睡着的“触媒”差点失手把自己的召唤者捅成筛子。若不是承诺拿到圣杯就帮他唤醒这位前御主,这魔术师怕是见不到圣杯战争的开幕。

“算了。虽然我不知道那群魔术师用了什么下贱手段逼你就范。嘛,宽恕臣下的失职也是王的度量。”他沉默了几秒,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般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如果你想问拿盾的小姑娘……我听那蠢货魔术师说她已然殉职了。”

藤丸立香没说话。听到这句话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眼前昏暗的空间里像是突然炸开了一片烟花,无数光点在强烈的耳鸣中黏着在半空,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而后这种粘腻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平静中,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响了起来——

“拥有‘容器’的人类之子。为何唤我(混沌)之名?可有难解之缘(恨)吗?可愿忆起吗?可愿……苏醒(希望)吗?”

嗯?

“怎么了?今天你看着我发呆的次数尤其多啊?”吉尔伽美什把她游离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站在迦勒底亚斯巨大的观测架下回过头来,颇有些神的威仪。

“梦在叫我。”藤丸立香抬起头把目光的焦点集中在他身上,像是请示王命的臣子:“我可以……回应吗?”

“……”吉尔伽美什从观测模型下走回她面前,少女觉得他的目光有些郑重,“说起来你问过我‘人类恶’的定义吧?”

“诶?”立香抬起头来看他,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

“第七特异点的时候本王称其为‘人类史的污点’这个说法实际上并不完全,虽然当时也确实没有具体解释的时间和必要。”藤丸立香觉得自己仰视着的这个人似乎在笑,但那张脸上却完全没有笑意,“但现如今本王决定把它形成的条件讲给你听,并授予你此后对于它的一切权利,包括选择权。”

王者修长的手指由少女的眼尾拂过脸颊,最后执起一缕橙红色的头发把玩起来,“这些话说起来实在有些冗长。不过都是确实与现在的你密切相关的,依据你的选择我也有必须下达的王命。好好听哦,允许你在这期间提出任何问题。”

他的眼神像是把玩猎物的掠食者,却意外地带着些奇怪的欣赏和……

不容置疑的……信任?

他满意地看着少女露出疑惑的眼神。

“苏美尔之后兴起的东方文明对世间阐述过一个关于起源最根本的概念。对,那个‘太极’的概念。脱胎于太极混沌的这个世界本身也有正负表里之分,更何况生于原始泥土的人类。我等苏美尔的起源之母提亚马特神也同样有与之相对的概念——淡水与混沌的阿普苏,原初的冥界神,深渊与灵的管理者。

与提亚马特神不同,阿普苏一般来说不具有实体,可以说她无所在处,又无处不在。或许你们更愿意这样定义她——世界的意志。”

“她?不是苏美尔的父神吗?”立香立刻发现了这点。

“没错,世间一般都会认为父神就是男性。但阿普苏是‘混沌’,它本身没有性别。”英雄王捻着手里柔软的发丝,颇有兴致,“此外,阿普苏没有实体,却拥有权能,也可以被召唤‘降临’世间。她听取并积攒那些作为灵魂本能的‘愿望’,作为推动人类史的‘希望’,为自己(世界)所选的正义降下‘神佑’。其中的一种,基于人类‘容器’所持生命回路的形式。当容器决定顺应历史成就奇迹之时,阿普苏会以这个容器的人格为终端,显现为‘大圣杯’。而她在神代后的‘容器’……无一例外都是女人。”

“那……和人类恶有什么关系?”少女歪头眨了眨眼睛。

“公元前七世纪的分歧点你还记得吗?”

“是。”立香点了点头,“以亚瑟王之死为分歧点,大源魔力锐减,不再能支撑大规模降灵仪式等重大魔术的实现……但是……”

“对。但是冬木的‘圣杯’降灵仪式却成功了。虽然比不上真品,那东西作为‘愿望机’确实做得还不错。但问题在于内容物。”

他终于放下了少女的头发去看模型迦勒底亚斯,藤丸立香跟随王的目光也看向它。少女很清楚环绕着中心地球模型的金属环原本的样子。曾经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它让少女觉得美不胜收,她愿意用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守护那片光的存续,今日亦然。

“阿普苏作为淡水与源流之神,以她为基础的圣杯完成时就拥有满溢的生命之水。但现代则不同,阿普苏的降灵仪式不能直接完成,但‘容器’可以。即使不是源流,与‘混沌’同质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比如死灵——世界无法化解的执着与情感,也叫欲望。啊,说得好听点叫做‘遗愿’也可以。这些无法被世界消解的‘念’的集合体,可谓生者光辉下阴影所持的一切黑暗。用这种东西填满神圣之杯的魔术师说来也真是令人无话可讲。”

“没错,立香。不要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我只会告诉你真相。‘人类恶’不过是‘爱’之情的副产物,被归为‘有害’而废弃的,变质的‘意志’。”

“是它……在叫我吗……”少女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即使醒来短短几日积攒的无数问题都有了答案,她依然不可抑止地被惊惶钉在原地。

被归为‘有害’而被人类史废弃的,变质的东西……

藤丸立香吗?

“高兴吧,藤丸立香。那愚蠢的魔术师用性命为你敲开了阿普苏的大门。她已经选定了你。从现在起,你不再被虚伪的正义所驱使,不再为人类史所束缚。舍弃人类史还是舍弃自己,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一人手中。”

少女注视着王者头顶的巨大模型,眼中交织着微弱的光与深沉的暗影。她的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十分耐心地等待着他早已知晓的答案。就像很久以前,迦勒底亚斯的光还被她定义为“不灭”时,他曾将人理的维系交到自己手中那样。

人类史最初的王,终于又一次,站在了世界的尽头:“愿望是阿普苏显现形式的依据,你可要自己想清楚。毕竟虽然本王不是第一次迎接神的降灵,但你是。”

所以到底是在高兴什么啊……原·人类最后的御主暗自腹诽。她的愿望其实从未变过。藤丸立香的初心,过去,现在与未来,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希望自己爱着的世界能少一些伤痛,哪怕沙砾一般渺小的……

直到很久以后,立香仍然记得。蓝色的迦勒底亚斯重新亮起,淡淡地笼住修长的身影。然后金色的光辉次第划开浓重的黑暗悬浮在身边,直至盈满她的整个世界,仿如欢庆。金红的神印显现在英雄王的身上,一直延伸至侧脸,她的王弯下腰来伸出手把她拉进怀里,

“那么欢迎降临人世,我等源自深渊的御主。持希望至理的第八兽——

“藤丸立香。”

 

极点永恒的封存雪境迦勒底。

它出现的时间几乎跟大源开始极速枯竭的时间点可以重合是很久之后才被魔术协会确定的事情了。

秘境的主人坐在断崖边仰望着圆环之内圈定的晴空,流金溢彩的眼睛里映着期许的光辉。

“怎么了立香?今天心情似乎意外的好啊。想到什么好事了?”金发的王者走到她身后,习以为常地把手放在她肩上。

“唔。明天我们出去玩吧!带上恩齐都和小金固。我听说中国最近异象频生,一定不会无聊的!”他的御主扭头与他对视,笑得十分……愉悦?

英雄王往后仰了几公分看着她:“为什么是中国……我记得春天的传统不是赏樱吗?”

“我—不—要!”藤丸立香拖长了声音,带着十足的期待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据说那是麻婆豆腐的原产地哦!”

“……别太得意忘形了,杂种。”吉尔伽美什蹲在她身后挑了挑自己的眉尖,忍下拿王财插死她的冲动,在爆炸的边缘左右徘徊。

“哈哈哈,说笑的。”藤丸立香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十分中意这种柔软的触感,“说起来,那个时候……你说不是第一次迎接神灵?”

“没错。乌鲁克的大杯曾是阿普苏的第一凭依。她也曾是我乌鲁克最负盛名的圣女。”吉尔伽美什把她的爪子捏下来,无奈地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青金石手链。

“可记录中对于初期王朝时代的女性记载少之又少……”少女顺势靠进他怀里,有些泄气。

“怎么?你想听故事的话让恩齐都讲给你听。他的视角比我这个王应该有意思多了。”

“不,先晒会儿太阳。”少女看了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以先问她的名字吗?”

“沙姆哈特。阿普苏的记录里应该还留有她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回看向她,瞳仁在红宝石般的眼睛里缩成细细的一线,像极了守护自己至高财宝的龙,“别想了杂种,你变不成第二个她。”

“原来如此。”

藤丸立香心领神会,在迦勒底海拔六千米的朗朗日光下伸了个懒腰。

你变不成她,你有更好的选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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